孙子娃和我是老伙计图.文/段小博
孙子娃，性别男，小名多乐乐。我平常自称是孙子娃的老伙计，这样公道些，没有压力，也符合我没有正形的性格。隔辈亲的稀罕劲在我和孙子之间有另一种演绎。臭小子一出生刚从产房一出来，我喊孙子娃，他都能扭头张望寻找我。我一回家就给孙子娃说老伙计回来了，叫老伙计抱抱，正由于能放下架子，真正融入，孙子娃见我格外亲。现在我抱上，一般人根本抱不去，就连他奶奶想抱他，小手舞得根本就叫人不得近身。平常我几乎不带娃，属于逗娃不带娃的那一种，相对他奶奶抽空带娃是实实在在的带我就是最不靠谱的那一种。由此，亲戚们开玩笑说叫他亲爷带，多乐乐只见他爷亲，其他人都是蛮的。其实，我知道娃见我亲的真正的原因，就是不能说。人和人相处是要有经历的，真正的情感要经过事情考验的，是岁月中沉淀的。其实这其中的秘密正是他奶奶嘴里所说的不靠谱。我带娃偶尔是避过他们，赶娃心里的意愿和手指的方向玩偷偷摸摸。平常大人吃得津津有味，把娃绑在餐椅上，叫娃观摩，根本不考虑娃拍桌子蹬脚拉大声一同品尝美食的迫切要求。此时，我老伙计眼巴巴看我，我也没有办法，甚至帮着他们劝我老伙计，老伙计更生气，更失望，用眼神给我传递的是啥怂老伙计，没有一点立场。所以，有时间，我偷偷抱着老伙计，在老伙计小手指引的方向，蹑手蹑脚地偷吃平常再哭也吃不到的美食，饮料，水果等有滋有味的东西。我偷偷摸摸，孙子娃更偷偷摸摸，我给他安顿有人看你了，嘴可千万不敢动弹。他真不动。有次，他奶奶把冰峰饮料给藏了，我偷偷用筷子头蘸了点刚送到娃嘴里，娃正高兴的西鲁着，那神态，那幸福劲，那得意样子，甭说有多享受了。忽然，他奶奶一说话，娃立止神态，嘴巴咬得紧紧的，更精彩的是他奶奶问我们干嘛呢？孙子娃竞然爬到我肩膀上，把头埋得紧紧的，叫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脸。有时被他奶奶发现了，吼我，给我上武力，我孙子娃是亲眼见证的，而且一怔一怔地。我们老伙计之间的默契，配合，心有灵犀，有这么多的经历和一起的面对，一起的承受，还有我为他的忍辱负重，你说他能不见我亲吗？但驴邱娃也有翻脸不认人的事，一点情面都不讲的那一种，有时叫我严重怀疑人生。那就是晚上说好好的和我们睡觉，忽然反应过来了不见他妈，一下子就收拾不住。先是用手指爸爸妈妈房间，叫我们带他过去，我们想法留孩子和我们一起睡，抱到怀里哄。碎仔娃立马生气，竭力反抗。腰身一弓，腿蹬、手打、脖子伸长、头后仰，哭声是一声赶不上一声，传递出来的意思是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，而且带有对藐视他意愿的声讨和侮辱他智慧的反抗。最气人的是他胜利后的得意劲，我简直是想来个二起脚回应。那就是，他妈妈过来抱他回房间出门那档口，他居然爬在他妈妈肩膀上，立马抬起头朝我笑。那种笑一看就是刚才的哭纯粹是表演，而且有明显炫耀胜利得意洋洋的意思，“没有弄过我吧！”孙子娃，马上会叫爷了，刚过一岁十二天。他会先叫我爷爷还是老伙计呢？其实叫老伙计更美！就他现在的智力，以及社会的流行，谁当爷爷还真说不一定呢！血缘是生命中骨血带来的，是从胚胎发育的第一刻起就植入特有的编码。这个理论的见证是第一时间看见孙子的眼睛，是刚推出产房滴溜溜的眼神对话感知到的。血缘血统强大的叫你不能不相信，生物信息从胚芽孕育第一刻，他就接收了家人的信息，谁是谁他没有出生心里都一清二楚。这个感念，我由来已久。当孙子刚一出产房，我一看就知道是他。所以找和孙子娃是老伙计是有历史渊源的。于是，见他第一眼就差点说：臭小子，久违了。生活有没有意思，看你怎么过。有些人专门把肉做成豆腐的味道，有些人又把豆腐做成肉的样子。肉和豆腐都好吃，怎么对脾胃，对脾气怎么来。作者简介：段小博，黄帝陵脚下一介副主任医师，黄陵作协、延安作协、陕西省职工作协会员。曾在省市县多家刊物、多种网络文学平台发表文章达万余字。有文集《红福梁》成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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