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帝是中国传说中的人文始祖之一,位列五帝之首。长期以来,人们将黄帝看做是一位英明神武的英雄人物,他统一了炎黄族,击败了蚩尤,成为了华夏大地的领袖。还有传说黄帝是众多事物的发明人。在道家和道教文献中,黄帝是“无为而治”的典范,因此黄帝也是道家和道家的圣人之人,和老子并列,合称“黄老”,因此道家思想也被称为是“帝道”。
黄帝陵
不过中国古文献对黄帝的年龄记载却充满困惑。几乎所有有关黄帝的文献记载都认为黄帝的岁数超过了岁。如《竹书纪年》:“黄帝轩辕氏在位一百年地裂,帝陟”,《帝王世纪辑存》:“黄帝在位百年而崩,年百一十岁矣”。甚至还出现了黄帝在位年的记载。针对这个荒唐的记载,春秋时代的孔子也只能解释为“生,而民得其利,百年。死,而民畏其神,百年。亡,而民用其教,百年。”
如果我们再看对上古其他帝王的记载,就会发现:古代帝王的寿命都长得不可思议。如“少昊在位八十四年而崩。”“颛顼在位七十八年,年九十八岁。”“帝喾在位七十五年,年一百五岁而崩。……子帝挚立,在位九年。”“帝尧即位九十八年,年百一十八岁。”“舜百岁癸卯崩。或云舜年一百五岁,亦云一百一十二岁。”
三皇五帝
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呢?有一种可能就是,这些年纪和在位时间并非是帝王本人的年限,而是古代氏族统治的时间。在原始社会末期,许多较小的部落组成了部落联盟,而部落联盟需要推举一位首领。这种制度在中国叫做“禅让制”,在西方叫做“军事民主制”。而这个首领应该是由势力最强、威望最高的氏族酋长担任。这里的在位时间,就很可能是该氏族担任部落联盟领袖的时间。
如此说来,黄帝、炎帝、尧、舜等就并非是具体人名,而是氏族的之名。如黄帝为轩辕氏、颛顼为高阳氏、尧为陶唐氏、舜为有虞氏等。也有可能,黄帝等是氏族的标志人物,在黄帝去世后,其部族依然以“黄帝”为号。
这种现象在夏商周依然存在。根据周朝的史料记载。周朝的祖先为弃。因为弃擅长于农业,因而被尧舜等任命为农官——后稷。“封弃于邰,号曰后稷,别姓姬氏”。然而经过台玺(后稷之弟)、叔均(台玺之子)、不窋三代后,居然就到了夏朝灭亡了。《史记》记载,夏朝末年,不窋带领周族“窜于戎狄之间”。有的文献更是认为后稷之后就是不窋,那就是意味着后稷活了差不多年。但是我们通过周朝设置的官员会发现,后稷只是一位农官。这就意味着,弃去世后,周人也一直担任后稷这个官职。到了夏朝末期,不窋失官,“窜于戎狄之间”,才结束了周人担任后稷职位的历史。
后稷
如此说来,黄帝、炎帝、颛顼、尧、舜等极有可能是一个称号。这个称号在该氏族长期流传,因此可以超过上百年。例如黄帝,极有可能是占据中央之地的氏族就号称“黄帝”。郑玄曰“东方青帝灵威仰、南方赤帝赤熛怒、中央黄帝含枢纽、西方白帝白招拒、北方黑帝汁先纪”。到了秦代,秦朝人依然祭祀白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