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扬州在唐代有“扬一益二”的美誉,想看看唐朝有什么遗留,却很少。除了一棵棵古老的银杏树,我似乎找不到其他。虽然在文昌路上,“唐宋元明清,从古看到今”,我能看到唐代的古树和宋代的古井。可我想找到更多的唐代,却一次次没找到。有一条青莲巷,据说和李白有关。我无数次去那条巷子里转悠,没有找到一点点大诗人的痕迹。
黄帝陵
我喜欢西安。浓厚的历史和无数的遗迹,是重要的理由。据说,随便用脚在西安的田地里踢一下,说不定就捡到个巨宝。用炭精做成的独孤信的印信,就是一个学生放学途中用脚踢出来的。
我一次次在西安的街头彳亍,偶尔还低下脑袋,想找到一块秦砖汉瓦的碎片。虽然,这样好运我从来没有遇到。书上、电视上常常看到的一些让人遐想的名字,走到西安的大街小巷,会不期然出现在眼前。那时便有了惊喜。
在一次闲逛的时候,我忽然走近“唐朝”,走进了“大唐西市”,唐僧西行出发的地方?错了,丝绸之路的起点!它不是茶马古道,比茶马古道更有名气!我好奇,这样的起点,能找到什么古老的遗迹?
华清池
西市,如今是个很有名气的古玩交易市场。中国首家鉴藏主题会所就设在那里。古玩市场,我逛过很多地方。以我这样的外行来转悠,只敢看不敢买。古玩市场的水,太深了。打眼的人不计其数,捡漏却是奇迹。但是,人们偏偏记不住无数的打眼,对传说一般的捡漏却趋之若鹜。有故事就有梦想。有梦想就有希望和行动。
走近大唐西市,首先看到一艘巨大的“遣唐使”船模型。它是一个标志:大唐西市,古代丝绸之路的起点。它还是西安乃至西北地区的一个重要标志。如今在原址重新恢复的西市,生机勃勃。商业和文化,在这里有机地融合到一起。到这里的人们可以各取所需,满足自己诸多的需求。
我们去的时候,有个食品展正在举行。来自不同地方的游客与各种大小食品,像盛唐时代一样,兼容包蓄,让大唐西市充满了活力。
“五陵年少金市东,银鞍白马度春风。落花踏尽游何处,笑入胡姬酒肆中。”这是李白的《少年行》诗,这是李白笔下的西市。金市,唐代长安西市的又一个名称。我想,“李白斗酒诗百篇,长安市上酒家眠”时的率性与放荡,应该也是发生在这里。
大明宫
大明宫,唐代两百多年政治经济中心,在今天西安市的东北方。过于宏大的遗址,我不可能一一走到,只能浅尝辄止。但是这里与唐代的西市又很不同,变成了纯粹的市场。在这里溜达的时间,我反而比在西市少。在这个唐代权力中心代表地,我默默伫立,一声叹息。“万里长城今犹在,不见当年秦始皇”,一种“逝者如斯”的感觉,深深冲击我的心灵。
走到了大唐不夜城,我首先联想到纸醉金迷。假如唐代真的有“不夜城”,是不是最能表现唐代的开放与包容?闪烁的灯光,不夜城里的欢笑,飘逸的长裙,飞快旋转的胡旋舞。或许,还有贵妃娘娘收集编撰的“霓裳羽衣曲”?“五陵年少争缠头,一曲红绡不知数。钿头银篦击节碎,血色罗裙翻酒污。”不夜城,夜未央,“昼短苦夜长”啊。
芙蓉园
大唐芙蓉园,去过两三次,距离大雁塔不远。大雁塔的我佛慈悲与芙蓉园的歌舞升平,构成了唐代文化的多元。当玄奘通宵达旦翻译佛经时,邻近的芙蓉园里,享受快乐人们正纵情欢歌。以苦为乐和及时行乐,是人生的两极,都合乎情理。大雁塔,一只大雁舍身的永久纪念。芙蓉园,曲江流饮、杏园关宴、雁塔题名、乐游登高等,均发生在这里。
晚上,逛到大雁塔北广场,亚洲最大的喷泉广场。八点整,伴随着音乐,在璀璨灯光的照耀下,喷泉水柱变幻出各种各样的造型。置身其中,如同进入梦幻的世界。喷泉广场,与大唐无关。李白天马行空的想象里,没有喷泉的一席之地。他想不出我们今天的游戏水准。我想,假如太平公主穿越到今天,再游长安城,看到喷泉广场,一定自叹弗如,马球和飞花令的文武游戏,能比今天多少?
西安的历史太过厚重,一个毫不引人注意的角落,或许便是曾经发生过惊天动地大事件的的见证,有些事件甚至改变了历史的走向。记不得在哪本书上我看到过,唐代惊天动地的玄武门事变发生地,如今不过是一所中专学校的球场。不是西安不保护,如果所有的遗址都保护起来,今天的西安人,只能回到唐代。
大雁塔喷泉广场